五点零

带恶人一个

【喻黄】自古理化一家亲(下)

完结篇。有一点点伞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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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瀚文寒窗苦读十二载,终于通过高考进入了自己理想的专业。他满怀着对大学生活的憧憬,以为大学是很轻松的四年,每天就是想上课就上课不想上课就睡觉——

在他遇见黄少天之前。

化学系的老师都说,瀚文这孩子呀,怎么就造了孽遇上黄少天当导师呢。

卢瀚文苦着脸夹着一沓实验数据跑进办公室,黄少天挑眉看他:“来找我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你这么痛苦是闹哪样?”

卢瀚文苦啊,他把实验数据放到黄少天桌上几乎要躺平了:“困困困困困,困死我了……”

黄少天看他打哈欠打得眼泪汪汪,心说学生嘛也不能逼得太紧,遂大手一挥:“回去补觉吧,今天不用来实验室了。”

卢瀚文嗷一嗓子跑出了办公室。

黄少天看着他手舞足蹈奔向美丽新生活的背影,深深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被这孩子骗了,他看起来还能和烧杯试管酒精灯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

“翻身农奴把歌唱呀~”卢瀚文蹦跶出实验楼准备回宿舍,被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拦住了。

“同学你好,请问粒子与原子核物理研究组在哪里?”

“什么什么?”卢瀚文一脸懵逼,“什么栗子?”

“……算了,请问,物理组办公室在几楼?”

“哦,你早说啊。”卢瀚文回身指了指,“在……诶等等我接个电话。”

卢瀚文没有在意那人脸上复杂的表情,掏出高唱“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的手机,一接听就听到对方的咆哮:

“卢瀚文你给我回来!睡什么睡睡什么睡!你昨晚做实验的时候睡着了吧!你看看你这数据什么情况什么情况!赶紧回来!”

“什么???”

“快点回来!你要不要学分了!”

卢瀚文挂了电话如丧考妣,一转头看见白衣青年还在等他,颓废地挥挥手:“走吧我带你上去,正好我顺路。”

 

“就是这儿了。”卢瀚文道,“你往前走,尽头就是物理组,我得进这儿找我的导师,拜拜了。”

“卢瀚文我听到你声儿了!”门前化学组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黄少天站在门口,握着那沓实验数据,“走走走,跟我去实验室!”

他拉着卢瀚文就要走,转身之后才听见身后有人叫他。

那个声音,许久没听到的温和声音。

“少天。”他唤道,“好久不见。”

 

卢瀚文后来想,那个什么什么栗子圆子物理组的喻老师简直拯救苍生。

后来卢瀚文再去办公室交材料,总能遇上喻文州。有时候是给黄少天送早饭,有时候是给黄少天送咖啡,黄少天一脸冷漠故作高冷,喻文州笑意温柔得让人发毛。

有时候巧了,桌上还摆着蛋糕一类的甜品,黄少天招招手让卢瀚文也吃,卢瀚文看看微笑的喻文州,总觉得虽然是和黄少天抢食,但砍了他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喻文州。

卢瀚文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

黄少天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年纪又轻,卢瀚文这样的得意门生跟着他久了也熟的不能再熟。喻文州又经常跑过来(出于某些卢瀚文猜不到的原因),久而久之也都熟了。课堂上、实验室里,这两人都是严谨认真的个性,下了课反倒恢复了随和的性格。卢瀚文要考六级的时候,听说喻文州是从国外回来的,还特意跑去和人家补了补英语,虽然在黄少天看来并没有什么卵用。

这天,他和黄少天回忆起高中岁月,感叹道:“我那时候天天累死累活,天天被老师和家长压迫……”

黄少天点头:“还是大学舒服对吧?”

卢瀚文冷笑:“现在还不是天天被您压迫……”

黄少天不乐意了:“我又不是人人都压迫,要不是看你有天赋我才不压迫你呢。”

“是是是。”卢瀚文道,“那老师,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精彩?”

黄少天露出一副回忆峥嵘岁月的表情:“我那时候嘛,天天沉迷化学无法自拔,做各种各样的习题,参加各种各样的赛事,还有一帮损友,十分美好……”

十分美好,除了高考后的小插曲。

“高中没谈恋爱?”卢瀚文问道。

黄少天斜他一眼:“现在的小朋友都怎么回事,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高中是干嘛的,是去学习的!况且我已经决定把毕生都贡献给化学,谈什么恋爱结什么婚!”

他说这话时喻文州刚好从门口进来:“嗯?你们在聊什么?”

“忆苦思甜。”卢瀚文道。

喻文州笑笑:“怎么还扯到结婚上头了。”

黄少天冷笑道:“我说我年底就结婚,叫瀚文做好迎接师母的心理准备。”

“???”卢瀚文一脸懵逼,“老师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呃……说起来,喻老师结婚了吗?”卢瀚文问。

喻文州还没回答,黄少天抢先道:“人家在国外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问他结没结婚,真有意思。”

 

卢瀚文真正发现这俩人不对是某次去办公室交实验资料的时候。

那天他正要进去,隔着门上的玻璃框却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紧张,不,是十分紧张。他觉得这简直就像华山论剑之前两个高手身边的强大气场,足以伤到接近的人。于是他惜命地没有进去,缩在墙角准备等喻文州出来再进去。

他发誓,他不想听墙角,只是俩人似乎仗着午休时间办公室没人,吵得十分放肆,声音在门外听得很清楚。

“……黄少天,你这样有意思吗?”喻文州的声音少有地波动起来,听得出那温和嗓音里夹着隐忍的怒气。

“当然没意思,你也觉得很没意思吧。那你还来这里干嘛?”黄少天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这样折腾下去对谁都不好。你要是想找回高中同学的感情,我们身份摆在这儿呢,同窗之谊我不会忘,其他的就算了吧。”

“算了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把自己的消息封锁的有多严密?我问方士谦他们,没有一个人肯明明白白告诉我你在哪里。你知道我花了多久才找到这里吗?”

“那你知道我当初是怎么熬过来的吗?!”黄少天突然的嘶吼声把门外的卢瀚文都吓了一跳,难道黄少天当年欠钱不还导致债主喻文州追债多年?

他喊完,屋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黄少天恢复了冷静的声音:“当初你走了,就该想到找回我有多不容易。”

办公室里再次没了动静,卢瀚文十分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看说话的意思,似乎是陈年旧事。

等卢瀚文觉得里面该不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时,他终于听到喻文州叹了口气:“少天,我知道不容易,但是我想试试。当年的事我不想、也没办法解释什么。但我会找回你,哪怕穷尽一生。”

“黄少天,”喻文州轻声道,“我喜欢你。从高中开始,从和你同桌开始。”

卢瀚文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简直可以当表情包用了。

黄少天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有些起伏不定:“那你把这感情当什么呢?当成你瞒着我所有事情的理由吗?别开玩笑了,你……唔!”

卢瀚文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卧槽,刚刚不会是……他悄悄瞄了一眼,果然看到喻文州把黄少天搂在怀里吻他。

这场面比铝热试验还要闪,卢瀚文感觉自己就像跳进了水里的铯 ,不敢再看下去,飞快地溜走了。

 

卢瀚文在某乎上开了个小号,提问“我看到了隔壁系的导师强吻了我的导师,我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在线等,急!”

过了一会儿,一个名叫“生物科学院院草”的人回复道:“题主,这可是学习的好机会啊!”

卢瀚文撇撇嘴关上某乎,怀着复杂的心情度过了一天。

好在黄少天最近也很忙,根本没时间见他。学校新开了个课题,研究新的分子蒸馏和脂肪酸加氢催化,他跟着一群教授天天泡在实验室里,满脑子都是油酸亚油酸硬脂酸各种酸,根本没工夫搭理卢瀚文,哦,还有喻文州。

有时候一分析实验数据就是几个小时,黄少天水都顾不上喝一口。进入攻坚阶段时,他连实验楼都不出,办公室里拉了个弹簧床就睡了,饭也是让同事给带,等凉了都来不及吃一口。

自从上次争吵之后,他们就很久没有说过话。喻文州还以为黄少天是故意躲着他,没想到他是真的忙到不见人影。

卢瀚文说:“也不知道他这么拼干嘛……”

喻文州摇摇头,心里很清楚,黄少天年纪轻,参与这次课题研究的大多是比他资历老的教授副教授们,有些分析数据的活儿当然会交给他来做。而且这次是他第一次参与这种级别的课题研究,如果成功了,黄少天的履历上又会添上一笔,将来评职称都大有用处。

第二天,黄少天打开办公室门,正打算去实验室,就看见门口放着的一个保温桶。

上面贴着一个标签:“注意身体。——卢瀚文”

黄少天笑笑把保温桶提了进去,糯米粥、小笼包、鸡蛋,筷子勺子都备好了。黄少天感叹:自己果然没白疼瀚文这孩子。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段时间后,忽然有一天一个学生来递请假条,黄少天给他签完假条随口一问:“马上要期末了,你们的课业不能耽误啊。”

“您放心。”学生笑笑,“我们寝室在卢瀚文的带领下每天学习到深夜呢。”

“嗯?你和他一个寝室?”

“是啊。”

“那你跟他说,既然晚上睡得晚,早上就不用起那么早了。”黄少天道。

没想到学生忽然笑了:“他哪会起早啊?只要没有课,他天天睡到午饭点。”

黄少天心里咯噔一声,面上还是笑了笑:“也别光顾着晚上学习,白天也别荒废在床上呀。”

“是。老师再见。”学生答应着,离开了办公室。

 

课题研究终于结束了,在各大名校的联合学术交流会上,黄少天被委派发言,在各路专家学者面前介绍这次研究成果。

在后台最后一次低头检查资料的时候,黄少天被人拍了拍肩膀。他一回头,来人虽然穿着正式的西装,却穿得十分洒脱,袖子卷起,嘴上叼着根烟。

“……叶修!”黄少天惊叹,“你怎么在这儿!”

叶修指指自己胸前的工作牌:“哥现在也是人民教师,跟你一样,被学校拉过来做学术交流。”

黄少天看着他工作牌上“计算机工程”几个字,愣了愣:“你学了计算机?”

“是啊。”叶修道,“学了那么久理科竞赛,到最后发现还是计算机工程对我有吸引力。”

黄少天抽了抽嘴角:“你不要告诉我你当初突然转学是因为这个……”

“怎么着?不行啊?”叶修笑道,“哥比你们可洒脱多了!”

“是是是,您老洒脱。”黄少天道,“甩下一堆哥们不理,从此生死不明。”

叶修拍拍他肩膀,收手时手上的戒指晃了黄少天一下。

“等等!”黄少天手疾眼快抓住他的手:“你结婚了?!”

“是啊。”叶修懒洋洋道,脸上带着丝得意。

“单身狗联盟唾弃你。哪家姑娘啊栽你手里了?有照片没?下个月同学聚会,带出来哥几个见见?”

叶修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黄少天见他表情不对,追问道:“怎么了?感情不好?”

叶修又摇摇头:“没什么。我其实……也特别想见见他。”

黄少天见着话头不对,知趣地住了嘴。等到他上场前,叶修忽然叫住了他。

“黄少天,你要是遇见了喜欢的人,千万别错过了。有时候一擦肩就一辈子也找不回来了。”

 

当天晚上的庆祝会,黄少天喝多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谁扶着,又到了什么地方。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晨了,一睁眼,看见的不是自己宿舍的天花板。

“醒了?”喻文州开门进来,“要喝水吗?”

黄少天皱皱眉:“怎么……”

“你昨晚喝多了,我扶你回来的。”喻文州道,“没找到你钥匙,就把你带到我这儿来了。”他递了杯水给黄少天:“放心,没对你做什么。”

黄少天面上有些挂不住:“谁、谁跟你说这个了!”他接过水灌了几口,躲避喻文州目光似的在屋子里乱瞟,忽然看见了桌子上的一个盒子。

一个金色带暗纹的盒子。

喻文州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问道:“眼熟吗?”

“嗯……有点。”

“你送我的那种巧克力,我后来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一样的。”

废话,那是老子自己做的,找得到就怪了。黄少天腹诽道。

“那盒巧克力我一直舍不得吃,但是又怕过期。”喻文州缓缓道,“在国外的时候,我想,这盒巧克力是我和你唯一的联系了。”

“饭也是你送的吧?”

喻文州一愣,他明明和卢瀚文打好招呼了啊。

“是。”

黄少天长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幽幽道:“喻文州,你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喻文州笑笑,“我也问过自己,何必呢。可是一想到你可能还饿着,可能连水都喝不上一口,可能很困却要撑着自己观察实验,我就忍不住想对你好。就算你不接受,我还是会去做。因为从高三那年我瞒着你办出国手续开始,就是我欠你的。”

 

又过了许多个日出日落,卢瀚文毕业了。

拍毕业照那天,他站在实验楼下,鼓起勇气找到了黄少天。

当时黄少天看着身穿学士服的卢瀚文还颇为感慨,谁知道下一秒他就被噎着了。

“老师,我要向您坦白一件事。”卢瀚文抱着反正毕业了你要打你也打不着我嘿打不着打不着的心态道,“您和喻老师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

“???”黄少天一脸懵逼。

“我那天都看见了。不过一直没好意思说……不过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支持你们!”卢瀚文道,“就是提醒一下,以后中午在办公室小心点儿,万一有学生经过呢,对吧?”

“???”黄少天惊恐万状:“对你妹啊,你看到什么了?”

卢瀚文一脸“我们都懂”的表情,对黄少天表示了深刻的理解和强烈的祝福,顺便跟他讲了一个故事。

“我那时候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们,还上某乎问来着。不过您放心,我是匿名。然后有个答主给我讲了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卢瀚文摆出一副讲故事的架势来,“他有俩高中同学,也是年轻人不懂事,天天腻歪在一起却不敢捅破那层窗户纸。后来毕业了,一个国外一个国内各奔东西。”他沉痛道,“在国内那个,消沉了好久好久,表面上却装成一副‘我不认识出国那个人’的样子,国外那个更惨,孤身一身求学,日日夜夜苦读只为早日回国。每天晚上困了就吃一颗国内那个送他的巧克力,等到巧克力吃完了,他又满世界找同样的,可惜一直没找到。还是一直把包装盒留着。一往情深啊……”

黄少天听完以后,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这个回答问题的人,他叫什么?”

“是一个特别嚣张的名字,我记得很清楚……叫,叫什么,生物科学院院草!”

很好。黄少天想。方士谦你完蛋了!

 

黄少天打电话找方士谦兴师问罪时骂了他好久,结果对面不急不躁问他:“黄少天,你知道叶修爱人的事吗?”

黄少天没好气道:“知道。怎么了?”

“你知道他爱人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吗?”

黄少天闻言一愣:“你,你是说……”

“车祸。”方士谦道,“我那天和杰希去公墓给一个亲戚扫墓,遇上了叶修。他说他爱人很久以前就去世了,那天他们因为一件事闹得很不愉快,他爱人转身出了门,半个小时后医院给他打电话,说他爱人出了车祸。”

“……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想告诉你,世事无常。没事就别瞎折腾了,谁也不敢担保下一秒这个人还能不能好好站在自己跟前。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的事儿。当年喻文州出国,是不敢在没把握的情况下告诉你,怕你失望,怕你伤心。他不是打算瞒着你,只是有人在他把事情告诉你之前告诉了你。他要走也不是自己的想法,那是他家里早在他转学之前就定下的路。他改变不了。他在国外的时候,只和我们联系过,哪一次不是为了问你好不好?”

最终,方士谦道:“承认吧黄少天,你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你也喜欢他。”

 

我也,喜欢他。

挂了电话,黄少天很久都没有动。

良久,他走出宿舍,敲了敲喻文州宿舍的门。

“怎么了少天?”喻文州疑惑道。这是黄少天第一次,主动来敲他的门。

“为什么不解释?”黄少天问他,“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说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主观臆断,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把一切都怪在自己头上。就像现在这样。

因为,我都舍不得怪你,更不会容许其他人怪你,包括你自己。

我们错过的一切,都会有机会弥补回来的,不是吗,少天?

所以别怪自己。”

 

卢瀚文毕业后,曾经给新一届的大一新生们写过一些“新手攻略”,其中包括——午休期间千万不要到教师办公室去,憋问我为什么,血与泪的教训!诸君切记,好奇心害死猫啊!

当然,攻略只适用于学生,作为老师——尤其是喻文州这样的当事人老师,当然无所畏惧。

这天中午,他一路从粒子与原子核物理研究组溜达到化学组,居然没找到黄少天。

而喻文州对此显然十分有经验,他果断走向了实验室。果然一推开门就看见黄少天穿着白大褂在捣鼓实验器材。

“在做什么?”

黄少天冲他勾勾手。

他走过去,刚想说什么,黄少天就捏起什么东西塞进了他嘴里。

那东西入口即化,带着浓郁的香气,喻文州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

黄少天得瑟道:“是我新配置的毒药,你现在已经没救了,躺平等死吧。”

喻文州对于他的幼稚哭笑不得,自己品了品,问道:“有点像……巧克力?”

黄少天斜他一眼:“什么巧克力什么巧克力,化学实验室做什么巧克力,真没文化,那叫可可脂!”

“好好好,”喻文州笑道,“你当年送我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你以为呢?为什么你满世界找不到一种口味的巧克力?”黄少天摊手道,“因为我送你的就是从外面买来的未经加工的可可脂啊!”

“不过——”黄少天话锋一转,“这次可不一样了,这次是我自己做,想要什么口感有什么口感!想要什么味道有什么味道!”

中午的暖阳透过实验室的大玻璃窗照进来,黄少天捏着个试管笑得十分灿烂,嘴角牵起的弧度简直能勾住人心。

“那么,这位同学,”黄少天问,“你是要油酸多一点,还是硬脂酸多一点呢?”

 

END


1.这篇文的灵感是在一次化学课上,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想写这种类型的文。

然后把物理哲学选修课、化学讲座什么的都用上了。

2.黄少搞的那个课题,其实是北京化工大学最近的一个科研成果,在谭天伟校长到我们学校做讲座的时候被我悄咪咪记下来了,我到现在都记得他说“我带着学生做实验,做完就可以直接吃”,说的就是那个可可脂的实验。

3.预计最近不会挖喻黄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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